琵琶源远流长,古意悠悠。早在秦朝已出现,它的音乐表现可谓“文武双全、雅俗共赏”。许多诗人给予琵琶生动的描写,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。而艺术系宁燕老师的琵琶演奏课上,学生在宁老师的点拨下,从琵琶声中流淌出来的乐曲声,竟也能忽而疾风骤雨,忽而窃窃私语,或如莺语花底,或似泉咽水下,忽而银瓶乍破,忽而马嘶刀鸣,或如珠落玉盘,或似珍珠摇铃,忽而铁击珊瑚,忽而水泻玉盘。美妙的音响使人陶醉,回味无穷。
6岁习琴,12岁只身一人赴京求学,中国音乐学院附中、本科、中央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,14年的学习之路,至今为止将近20年与琵琶为伴,“我爱琵琶,更爱琵琶教学”,宁燕的情感直白。在2016年春季学期的课程教学评估中,她的“琵琶演奏”课被评为优秀。
宁燕的“琵琶演奏”课是音乐表演(琵琶)专业学生的一门专业必修课,这门课程一直贯穿学生本科四年的学习过程,也是他们最重要的一门专业技能课。提高学生的专业技能和专业素养,帮助学生丰富综合素质、做到“德艺双馨”是宁燕在教学过程中一直思考的问题。“教书育人不能仅局限于课堂,更不能仅仅局限于专业知识。我经常课下也与学生交流谈心,了解他们的生活、学习以及思想状况,做同学们最信赖的朋友和引路人。除了专业知识外,我还经常与学生探讨艺术、思想、人生……开拓学生的思路和眼界,提高综合素质。”“我们这种一对一的教学模式,师生之间的相处远远超出了课堂上的50分钟,对于学生的教育、引导遍及到了课堂之外的生活中。”宁燕说。
宁燕认为,器乐演奏的一对一教学,师生之间更多的像师徒,师傅要求徒弟掌握的功夫,不能只说不练,在上课的过程中,师傅要求徒弟做十分钟高强度轮指,师傅就要和徒弟一起做;师傅说《春江花月夜》要演奏得像一幅中国水墨画一样的唯美,在上课中她需要弹出这种唯美,这样既可以给学生信心,同时也增强了学生课下练习的动力。热爱专业、热爱教学、热爱学生,是宁燕的初心。“对专业的执着和热爱会激励着我们不断完善自己,不断学习充电,也同样会严格要求每一位学生”。
艺术专业的学生入校后,经过专业汇报和“双选”确定老师,这种“师徒关系”将延续四年。在经过对学生的了解后,宁燕会结合教学大纲对每名学生四年的教学进行总体规划,指导学生准确、完整地研读和演奏不同时期、不同地域、不同风格类型的琵琶作品。这个总体规划落实到具体的每一节课上,宁燕会根据总体教学计划,每学期设计五个教学单元,每一个教学单元一首作品,共三节课,并从每一首曲目体现总体教学计划,帮助学生拓宽和深化演奏理论知识,了解掌握各种演奏方法,并完善各项演奏技能。
在教学中,宁燕坚持以学生为主体,启发并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。她让专业程度相近的学生组成“学习伙伴”,在课上学习的内容课后互相之间会进行交流、讲授,这样不仅扩大了学生的曲目量、学习量,还锻炼了他们总结、主动学习以及教学的能力。学期中间,宁燕会让学生合作,分阶段总结归纳学习要点及心得,使他们的专业知识从实践阶段自然上升到理论,提高学生的研究能力。在每一个教学单元的第二节课,宁燕安排的是“小组观摩和讨论课程”,学生们的自主性得到很好的发挥,自己也作起了“小老师”,在互相教授中,知识得到了升华和提炼,并且完成了理论性的阶段总结。
互动教学是宁燕在采访中多次提到的一个词儿。她说,互动的重要性在艺术专业中体现得尤为突出。“首先,教师的示范一定要到位,这样才能给学生正确、直观的指引,学生通过比较,可以准确地解决自己的问题,同时学生可以快速领会技术以及音乐的要求;其次,通过有效的方法让学生尽快领会并实践所要学习的要点,这样学生才能真正体会并巩固消化。”宁燕在教学中安排了同一首作品的重奏版本的学习,在重奏过程中,除了解决好个人技术问题,同时她也对学生提出了一些具体要求,这就是强调相互倾听,共同完成音乐表现,理想的重奏演奏应该是严格的节奏配合,旋律声部和伴奏声部在音响上比例得当,在细部和整体上乐感处理协调一致,用更加细致丰富的触键手段来获得音色上的一致与对比等。“琵琶演奏的教学与舞台实践密不可分,我和学生都积极参加艺术实践活动。”宁燕说,课堂教学为舞台演奏提供了可能,舞台实践使教学成果得以检验和升华,并锻炼学生的心理承受力、舞台应变力和舞台表现力。
宁燕还特别强调,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应注重与学生之间的探讨,通过讨论环节,及时了解学生在练习过程中的心得,并且通过自己的演奏和学习体会,与学生分享,交流和传授经验。教学中,宁燕不间断地将课堂学习内容与学习本专业的关系积极联系起来,并且传达给学生,并且通过自己多年丰富的舞台演奏经验,把舞台演奏和平时学习、练习的关系梳理清楚传递给学生。
在许多人眼里,琵琶只是一种乐器,而在宁燕的内心,琵琶和琵琶教学是她一生的追求。“我很庆幸,我最热爱的琵琶可以成为我一生的事业,与琵琶相伴的日子也许显得有点单调,可是当你用心倾听它,就会感受到丰盈的生命色彩。而琵琶教学是我生活的节奏,更是我人生的伴侣。”宁燕如是说。 (金松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