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约定的地方徘徊了一会儿,记者便看到了站在窗边眺望的社科部刘永祥老师,他那惯常灿烂的笑容,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温暖。
刘永祥于山东师范大学硕士毕业,后博士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,后来到山东大学读博士后,如今在海大从事近代史纲要等课程的教学。当提及其所选历史专业的原因时,刘永祥笑了笑,“作为全班前三的学霸,我选了当时最热门的专业,结果那一年那个专业分数拔高得厉害,于是被调剂到了山东师范大学的历史系。”又补充道,“但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啊!”于是他便在学习中喜欢上了历史学科,然后接着便读了下去。针对很多同学认为学习历史枯燥的现象,他说任何学科一旦进入研究阶段都是枯燥的,但当你通过查阅各种资料、进行大量实验最终解决问题时,会产生强烈的“学术快感”,从而爱上这门学科。辛苦是肯定的,有时候找很久找不到资料,但有时候随手翻阅一本书可能就会找到,那时便会有如获至宝般感觉。
刘永祥平时非常随和,总是自称为“祥哥”。最令学生感动的是他课前每一次随和而又真切的“欢迎捧场”,课后每一次深达90度的鞠躬和“感谢大家”,真正使同学们觉得自己和祥哥是朋友,并且备受尊重。知识面前一切平等。对于教学,他非常耐心细致,关心学生,每一份上交的作业都有老师的仔细批阅和认真回复。
刘永祥不仅对学生用心,还对每一节课都很上心。他作为历史学专业的,对于如何讲授思政课没有经验,在请教他的师兄师姐后得知,思政课就不能太泛,又不能纯专业讲,应该按照教材讲。他出于试验性,想用一种诙谐有趣的方式去讲。刘永祥在课堂中适当穿插一些接地气的流行词。但这些流行词不能太多,否则会冲淡主题,所以他一直在摸索和把握幽默的语言和专业的分析之间的平衡点。他认为,历史一去不复返,除非会“穿越”,否则无法回到历史现场,触摸历史的唯一途径就是 “史料”,但教材为了体现历史演进的主线,删去史料,只剩下“干巴巴”的结论,让本来十分鲜活的历史变得枯燥无聊。为了让近纲课不止于思政课,而是回归历史本身,也是作为一种尝试,刘永祥跳出课本,从各个渠道找到各类史料,制成精美并且图文并茂的PPT和翔实的讲稿,试图恢复“叙事史”传统,通过细节把历史的事件展示在学生面前,告诉学生历史并不像教材上讲得那么整齐划一,应该是多样性的。就像康有为,我们只知道他戊戌变法大英雄的一面,但经过查阅大量史料,就可以发现他多歧性。刘永祥用一种诙谐的方式,通过讲故事,使同学们在轻松的气氛下接受了历史知识。
对于历史的通俗化,刘永祥有自己独特的想法———把握好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平衡点。“历史学与其他学科不同,无论你再大咖,要想写出原创文章,都要老老实实泡图书馆、档案馆,亲自动手查资料,否则写出的东西都是空洞的。刘永祥说他泡图书馆时,经常看到一些老先生戴着花镜仔仔细细地、一条一条地找材料。他认为,实际上任何人对历史都感兴趣,这是人类的历史意识使然。在古代,历史与大众并不遥远,因为史家采取的书写方式是“叙事式”的,很容易看得懂;而近代以后,在史学科学化的大潮下,历史学发生了由“以叙事为中心”向“以研究为中心”的转向,形成了一整套所谓“学术规范”,变得越来越“高深”,渐渐与大众产生疏离。历史本来是人、事、理三位一体的,但现在理有了,人和事不见了,通篇充满学术分析的文章和著作,人们怎么会爱看呢?其实,人们对历史始终抱有极强的好奇心,这从当前通俗历史书的畅销就能看得很明白,像《明朝那些事儿》等。这一批业余历史爱好者,虽然没有专业的历史学背景,但写出的作品拥有相当的可读性,从而有了较大的受众群,相反,学者的文章就只局限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。令人欣慰的是,现在越来越多的历史学家开始创作通俗性的著作(近代也有),如张鸣、马勇等,都做得非常成功。刘永祥说,等积累到一定程度,他也想做这方面工作。要注意的是,通俗不等于烂俗,要把握好一个“度”,把叙事和研究结合起来,才是重点。 (学生记者 蒋昕)